方令斐:“我觉得它和我男朋友,就是天上悬挂的陆太阳特别像,都又光明又灿烂,特别好看。”而且还都特别记仇小心眼儿……
摇晃的树干停下了,四周微风徐徐,这个马屁可以说拍得十分到位了。
余多无声嘲笑。
但向上攀爬的过程中,这样看似放松的时间并不多,而且大多都发生在方令斐神经紧绷到不得不放松的时候,其他时间他总是沉默地、仿佛不知疲倦地往上爬,就算是短暂的休息,也仅仅闭目小憩,不发一语。
洪荒的天有多高呢?
方令斐不知道,但这三十九天攀爬下来,扶桑树仍旧直入苍天,太阳仍旧遥远高悬。
而他渺小如同泰山脚下的一只昆虫,却妄图登山顶峰,等待日出。
这种距离足以叫人丧失信念,心生踟蹰。
但方令斐却觉得,只要太阳仍旧高悬中天,只要再看化作太阳的那个人一眼,他就永远也不会迷失方向,也永远都有继续往上爬的力量。
“夸父逐日,这算不算一种常人难及的浪漫?”他轻轻自语。
方令斐想,他的星星离得远没关系,他有腿有手,也有面对一切的勇气,可以自己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