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让我告诉殿下,他从未恨过你。”
赵茗将囚牢的钥匙抛还楚钦。
楚钦一身尘灰,猛地从马背上扑跌下来。
正文完????春天来了,雪山会化吗?”
赵茗答,“雪山不会,雪会。”
树叶会凋零,雪水会融化,云会散,人会死。
没有人能逃过死亡的宿命,就像出生的时候从未被知会过。
赵嫣靠在赵茗的肩膀上仔细回顾自己的一生,尽管漫长的像是在回忆中又活了一辈子,于旁人看来也不过是一刹那。
从春风得意的新科状元到翻云覆雨的内阁首辅,从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到苟且偷生的低贱蝼蚁,所有的痛苦与欢喜,爱欲与憎恨最终皆化为一缕游丝,在沧桑的眉目中刻上一道道清晰的印痕。
赵嫣平静地想,他老了。
尽管他的头发还未曾全白,但他的灵魂已经老了。
他的心脏在衰朽地跳动,他的血液在平静地流淌,他的身体如同破旧的风箱般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
该交代的事情都已经交代过了。
似乎也没有什么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