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要去江家吃酒。”裴如珩来知会,“父亲母亲不去,我也有别的事,只你能去撑场面。”
裴如玫应着声,蔫答答像霜打了的茄子。
赴宴坐在席间也频频走神,对面的桂兰一连叫她几声她都没听见。
“裴家刚升了官,发达了。”林桂兰似笑非笑,“连清容都入不得裴小姐的眼了。”
裴如玫一凛,抬眼就看见陆清容正皱眉望着自已。
陆家与裴家程家关系极好,但陆清容与自已一向合不来,先前两人差点因为一幅画打起来,父亲还教训了她要她少与这人起冲突。
结果怎么又在这里撞上了。
迎着陆清容越来越不友善的目光,裴如玫硬着头皮站起来,不太愿意低头认错,但眼下好像也找不到别的话说。
正满腹烦忧呢,旁边突然就蹿出来个人。
没错,是“蹿”。
在这个人人都小步行走的场合里,来人像一阵风,大步流星潇潇洒洒,扬起的裙摆像六月风拂过的荷叶。
裴如玫不由地睁大了眼,嘴巴都张开了。
陆清容纳闷地看着她这反应,跟着侧身想往后看,结果猝不及防地就被撞了个趔趄。
不等众人看清,青石板上就“啪”地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