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你都说了他是我侄儿,侄儿有什么好避讳的?”
教导嬷嬷严肃地看了她一眼:“别家的侄儿不用避讳,这位,姑娘得避讳着。”
“为什么!”
“无血无脉,狼子野心。”
“我只是想跟他一起回大宅。”
“姑娘自重。”
张银月气得跺脚,再看张溪来一眼,雾气直往眼前冒。
自从上回两人一起去喝酒被一个家奴撞见,家里对他二人突然就严苛起来了,不许同进同出,更不许单独见面。
银月已经快半个月没跟张溪来说上话了。
她倒是故意给张溪来留过窗户,也暗示过他偷偷来找自已。
但张溪来是个木头!大木头!眼眶里两颗珠子摆着好看的,完全看不懂她的心思。
给他写信他不回,让丫鬟约他去后山他也不去。
银月也怀疑过他是不是其实心里压根没有自已。
但前些日子她配药不当中了毒,张溪来二话不说就替她熬了半个月的药。制药署里没有椅子全是板凳她坐得累,张溪来还给她亲手做了十个花样各异的马毛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