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得很好,只是一天也没有做过自已。
张银月不一样。
她鲜活娇蛮,会叉着腰指使他陪她去玩步打球,也会蹲下来关心地问他怎么不高兴,会在闯祸之后躲在他身后跟长辈顶嘴,也会偷偷拉着他钻狗洞去街上买糖吃。
父亲是该孝顺的,张家是该报答的。
而张银月,是他想爱的。
张溪来已经不记得自已是什么时候动心的了,只是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悬崖勒马。
他对自已的要求是不要耽误她,不要毁了她,如果她遇见了喜欢的人,那他就送她高高兴兴地出嫁。
但在这么伟大的念头背后,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张溪来也会想,如果她肯低头看一看自已呢?
如果她喜欢的人,就是他呢?
这念头龌龊到他自已都忍受不了自已,狠狠打了自已两拳之后,他克制地再不去想这件事。
他不能让张家传出姑侄乱伦的丑闻,不能让父亲觉得自已养了一头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更不能让银月无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