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地继续耽搁着没有?任何意义,难道她还能等公子从天而?降,将她劫走不成?
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确实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但白婳清楚知道,自?己哪有?被救的立场。
荣临晏带到邺城的人手不多,算上他不过?十五个人头,目标不大,且出城时,他们谨慎分三波走,又刻意伪装成寻常百姓出行,全程未惹任何人注意。
白婳与?荣临晏待在同一车厢内,听到?守城的兵吏发出浑厚的一声“放行”,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松了口气,还是心绪郁郁闷堵更甚。
车轮辘辘,走了片刻,白婳没忍住抬手掀起车帘一角,下意识想回头望一望。
还未有?所动作,突然察觉表哥的目光凝盯过?来,落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她迟疑松开手,没有?张望,克制地将不舍藏在心中?。
从邺城到?季陵,其实走水路是最快的,但宁玦拜访过?段家,段家在航运线上耳目众多,若走水路,暴露行踪的可能性极大,不如脚踏实地走官道来得稳妥。
回程路线由?荣临晏与?付威两人共同商议决定,途中?并非只走官道,也会特?意绕行小路,他们宁愿多走些冤枉道,也要防备身后跟着尾巴,行事格外谨慎。
其实走官道时还好,最起码道路平坦,少些颠簸。
可后面穿行丛林小道时,颠簸加倍,走走停停,白婳不仅身乏,还连带着胃口翻滚直想呕吐。
荣临晏看她实在难受,脸都白了,特?意在路上寻了个驿站,买下马匹,提议带她同乘。
骑马赶路是会少些颠簸,但白婳实在不能忍受同乘的亲密,她宁愿自?己继续坐车受罪,也不想与表哥背胸相贴,无规无矩。
于是,她以“怕高”为由?,借口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