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玦没开口,眸光淡淡往下一睨,示意她继续,很有威风样,欠揍的劲同样十足。
白婳:“其实我在京歧也没什么?知心朋友,唯一要好的闺友,前年嫁进了将军府,之后又随军去了边关。我们天南海北相隔这么?远,加之我又一直辗转,故而书信一直没通上。我在想,既然暂时?回不去京城,不如我先?尝试与珺蔓在京的胞弟联系上,到时?,我把给珺蔓的信件一并寄去,由?他?转交,顺便再请他?帮忙找寻治哑病的大夫,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宁玦顿了顿后,抓了一个很偏的重点:“你这个朋友的胞弟,什么?年岁?”
白婳没多想,顺口就答了:“没记错的话,应该小我们三岁。”
宁玦这回没犹豫,直接否了她的想法:“不麻烦吗?等我们回京去,自己办不是更好,省的托欠人情。”
“何年何月才能回京啊……”白婳嘟囔一句,小声反驳道,“而且哪里麻烦?信又不用你写,最多只?要你帮忙往外?寄,跑跑腿而已。”
宁玦摆起姿态,口吻欠欠道:“不乐意。”
白婳气鼓鼓瞪着?他?,刚想逞口舌之快,告诉他?爱帮不帮,可琢磨了下很快意识到,他?就是在故意与自己唱反调,不管现?在说什么?,他?一定还是拒不配合的态度。
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了他?,好心帮忙结果还被他?为?难,白婳暗哼一声,不想理会他?脾气的阴晴不定。
宁玦见她不再开口,心里不上不下,最终没有忍住,主动重启话题,意味不明问道:“你在京城,应当好友不少。”
白婳眨眨眼?,有点听不懂这话的弦外之音,看向宁玦,困惑未语。
宁玦不妨说得更直白一些:“关于你以前的事?,我听说过一些。你曾是京歧官家小姐,名声很大,就连街头巷尾的寻常人家都知闻你的闺名。我还听说……满京的名门子弟都对你有所青睐,甚至从前的废太子,也曾邀你一同城墙登高,临众殊待。若非后来朝局动荡,太子被废,伯爵府千金将会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这些,是道听途说,还是确有其事??”
白婳嘴唇抿了抿,不知宁玦是从哪听来的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她偏过眼?睛,小声嘟囔:“这谣言真是……哪有那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