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玦说:“不管你在不在乎,我都?不能?叫你凭白受了委屈,护你周全不仅是要护你身体?无恙,更不能?叫你受言语中伤。”
两人都?在为彼此考虑,将对方放在心?上首位。
白婳说:“我没事的,公子就按原本的计划走?,我想?做你后方的助力?,不愿成为拖累。”
宁玦没有言语,心?口却微泛酸涩。
怎么会是拖累呢?
白婳于他而言,无异于迷失沙漠的濒死者抬头猛然?发现的甘泉,也如漫长极夜破晓后乍现出的第一缕曙光。
她的出现,滋润了他寒凛的心?肺,更温暖了他冷硬的心?口。
原本师父师娘死后,世?上再没什么能?牵动他,这样独身活下去,无牵无挂是潇洒,但也像行尸走?肉一般,不知?活下去的意义。
然?而,她给了他意义,让他再一次感悟到活着真好。
所?以,从来都?不是拖累。
她是一束洒在面前的淡淡的光,照射的范围刚刚好,不能?照到别人,只能?是他独属。
宁玦心?中情绪微涌,他再次开口:“原本的计划就是护着你,决不许任何人冒犯你,既然?眼?下外面疯传你被劫匪掠去,生死下落不明,那我偏要大大方方送你进城去。我能?赶巧救了大将军王,为何不能?碰巧救下荣家未过门的新妇?”
“这……”
白婳一时语塞,没想?到他这么大胆,就算有大将军王做主,这样做是不是过于冒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