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白婳穿得厚实,一身雪白狐裘毛氅在身,里面还?套着羊羔皮短袄,兜帽也将脑袋完全覆盖住,可一阵冷风拂面直吹过来时?,她还?是不由眯了眯眼,脖颈往领口下面缩。
宁玦见状,往前挪移半步,肩头也调整方向,他看着白婳开口:“婳儿?,外面太冷了,要不你还?是先上?车去等?你放心,一听?到里面有动静我立刻唤你下来。”
白婳执拗摇头:“不用,没事的?,我就在这里等,在车上?反而心焦。”
宁玦不再劝,知道她是迫切想与兄长见面,再冷的?天也挡不住她。
没一会?儿?功夫,匆急的?脚步声从里面传出,原本宁玦站在靠前的?位置替白婳挡风,听?到脚步声后,白婳立刻如兔子似的?,快宁玦一步向前蹿迎出去,肩头自然也将宁玦压过。
宁玦看白婳一眼,又回头向前看。
有人推门?而出,是一身形清瘦,模样儒俊的?男子,他面容上?明显带着虚弱的?苍白,大概是因先前的?牢狱之灾没少受磋磨所致,肩膀很薄,就是一文弱书生模样,乍一看与白婳有些眉眼相似,是那种自己人瞧看不出来,但生人一辨就知两人是兄妹的?那种像。
因为沾着白婳点边,宁玦对白澍安的?初印象不算差。
看清来人,白婳的?眼神瞬间?亮起来,她边向前迎,边激动唤出声:“兄长!”
白澍安抬眸,眼底隐着激动情绪,声音沙哑回应道:“……婳儿?。”
面对面站定后,兄妹二人拥抱在一起,纵使有千言万语,这一瞬间?也堵塞着言道不出。
白澍安松手,慢慢将白婳放开,看到胞妹安然,他心头久悬的?一块重石总算能稳落下,同样的?,见兄长无?恙,白婳惴惴一路的?心也终于安定。
两人互相牵挂着,彼此都?有太多想知道的?事,可一时?又能问多少,于是兄妹二人争分夺秒,开口一连串的?询问关怀。
“婳儿?,你何时?进的?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