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走后,白婳扶着嫂嫂慢步回后院。
路上,两人闲聊起来姨母一家,默契都?觉得?以后这门亲戚不必过于来往热络。
祝氏细心?察觉到什么,言道说:“婳儿刚刚有没有注意到,得?知我怀了身孕,姨母脸色先?是怪异了瞬,而后才?绽开笑容,或许是我多心?,总觉得?姨母神情有些不对劲,可?具体又说不清。”
被嫂嫂一提醒,白婳仔细回想方才?言谈的细节。
姨母从?善如流间,好像确实有过片刻的笑容僵硬,好似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白婳思忖回复说:“姨母向?来情绪不外?显,更总是叫人琢磨不透的。”
祝氏赞同,她轻抚白婳的手,幽幽喟叹出口气,口吻带些歉意道:“当初若不是我与你兄长难护住你,婳儿也?不必千里迢迢寄居到季陵,寄人篱下?的日子想来不好过,这两年,婳儿在荣家受了不少委屈吧。”
白婳意外?嫂嫂会顺势提起这个。
她摇摇头,释然道:“嫂嫂不必因此歉疚,当初若我不走,选择继续留在京中,后面不知道要遇多少棘手状况,我远离风口浪尖,避过风头,安稳顺遂过了这两年,已是知足。还有,去到季陵后,我也?有一段际遇,世事?无?常,命运的安排或许就是最好的。”
祝氏好奇:“际遇……我先?前听你兄长提过些你的经历,婳儿所说的,是其中哪一段?”
白婳垂目,神容微露赧然,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