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同样被身边女眷簇拥,一身浓郁正红嫁衣,蜀锦为底,金丝勾缀,平绣牡丹,熠熠华美,极尽华贵。
听小尤说,这是在伯爵府鼎盛时,伯爵夫人特意为女儿掷千金提前备下的嫁衣,其奢贵程度几乎快要赶上宫中妃子所穿。
宁玦不懂一件衣裳缀珠嵌宝的稀罕,只?知他的新娘才是世间最为珍贵的存在。
不是衣裳衬了人,而?是人给嫁衣添了色。
他携着白婳的手,拜别白家兄嫂,趁着吉时,锣鼓再响,他亲自扶着白婳上了喜轿。
周围不少?人起哄,嚷嚷着这个?不该新郎官干,是女傧相的差事?,但宁玦充耳不闻,面子不打紧,他只?愿将白婳照顾周到,她头上蒙着红盖头,由最信赖之人牵引,心中会更安定。
宁玦上马,起轿回府,伴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迎亲队伍迎着彩带飘扬调转方向回程。
相比来时路,回程的这一道,宁玦策马仰首,眉目舒展,面上显然?更添几分神气。
他本?就面容英俊,只?是眼神常带淡冷,寻常的姑娘家见他都不敢与?他对?视,不过眼下,因其面容上自得的几分神气,他整个?人更显明朗的俊逸,不知更招眼了多少?,引得不少?偷偷瞧看热闹的在室女暗中心潮涌动,却又只?能眼巴巴地藏下艳羡与?妒忌。
白婳从前凭着不错的身世与出众的美貌,压着同龄的姑娘们尽出风头,眼下白府虽不算没落,但显赫程度可与?先?前没得比。
白婳地位骤降,那些曾经被她压过风头的同龄姑娘们,个?个?想看热闹,她们今日坐在楼阁之上悄悄临街观礼,目的就是为了抻脖看清白婳最终嫁给了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