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抿抿嘴,都?不愿戳穿他。
大白日地与她?在客栈里单独待着,能是为了单纯午睡嘛,分明?是打算睡……明?晃晃的?司马昭之心, 白婳不傻,不想好不容易来江南两日, 却连客栈的?床榻都?双腿打颤地下不来。
白婳哼一声道:“你好好撑你的?船,稳一些, 叫我躺得舒服点。”
宁玦无奈一哂:“行,也就你敢如此使唤我。”
这话确实,白婳虽不知宁玦面?对圣上如何,却亲眼见过他与大将?军王相处时的?恣意乖张, 他是不太?给王爷面?子的?,然而王爷又从来不怪,反而对他格外器重。
白婳觑着他的?背影, 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我不能使唤吗?”
宁玦便笑:“能。在我这儿,你什么不是例外?”
她?就是要做最特殊的?那?个。
白婳心里油然而生出满足感,重新倚卧回去,语气轻快道:“这还差不多。”
听她?这有恃无恐的?语气,宁玦唇角弯起的?弧度更深,又不由想到,半年前白婳初上岘阳山时,面?对他还是颤颤怯怯大气不敢出的?,如今时过境迁,早不可同?日而语了。
回想起当初,太?多清晰的?记忆点。比如,她?一身娇贵的?嫩皮子却刻意身披粗布衣服扮村姑,举手投足尽透着淑女气质,却偏偏说自己干惯粗活,坚持请缨要当他贴身伺候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