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嗨书

第876章（第4页）

被撞毁的公车就在不远处，静静躺着，车头彻底撞烂，整个一排玻璃全部碎裂。

大约五六个人躺在地上，有人哀嚎，有人已无声息。

几步便可到达的距离，却变得遥不可达，或者，不愿达。

可他终归还是走过去，将目光投向那些横躺着的担架。

有人在他耳边汇报：“重伤的两位老人和一个青年已经送去医院，这里剩下的是轻伤，司机和一个女高中生当场死亡……”

那人再说什么，牧绅一已经听不见，他目光落在那个躺着的，穿着校服的少女身上。

脚底好似破了个洞，全身的血液都从那里流出，他像贫血，又像缺氧，透不过气，看不清物。

他强迫自己冷静，走到那女孩遗体边，正准备蹲下身子，突然有个男人冲过来。

那男人嘴里嘴里喊着“不会的”，掀开了少女脸上盖着的白布。

然后，一震哀嚎般的恸哭爆发，那个男人抱住少女尸体，泣不成声：“女儿啊，我的女儿！”

牧绅一在那人确认死者遗容时瞥见那女孩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