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锐言不知何意。
“我进你们家?之?前就天天在?家?里的镜子前练习,要怎么哭才最能让人心疼,眼神应该怎么样,眉毛应该怎么样,眼泪到底是掉下?来好还是含在?眼里好。”
“你……”梁锐言怔怔。
“还不止这些。”她娓娓道来,随意得像是在?讲述陌生人的人生,偶尔来三两句刻薄至极的评判。
柳絮宁看着梁锐言不敢置信的眼神,到最后时,他用力地看着她,紧紧蹙眉,仿佛在?透过她的脸看一个陌生的人。
意料之?中,所以她并不惊讶。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
“什么为什么呀。”她眼睛弯弯的,“这不就能进到你家?来了吗?不然我还要熬好久好久呢。嗯……其实有些人努力一辈子也?过不上这样的生活,可我只需要做这么一点点坏事,再借着我妈妈的名头?,就能轻松地得到了。”
如?同一种?世界被重塑的痛苦袭来,他死死盯着她,怒意勃发在?脸庞,毫不掩饰。
“我很差劲的。”她的声音是浮在?空气中的柳絮,风一吹就能散个彻底。
叫的车很快就到了,挂断司机的电话,柳絮宁站起身准备上楼换衣服。
手腕被他死死抓住,柳絮宁对上他的视线:“你不是这样的人,重新说。”
“梁锐言,不是听?到你想听?的东西才叫答案的,你不想听?的、不接受的,是答案,也?是事实。”
车来得很快,工作?人员帮她搬箱子。梁锐言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进进出?出?。最后一个箱子搬完,梁锐言挡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