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沉默几秒,问:“可是怎么哭了?”
情绪像水龙头堵住的水,因为?长年累月的不作为?与?忽视,所以和斑驳的水管一起生锈。她心知肚明无?法再流出,却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流了个彻底。
“因为?鼻子塞住了,好难受。喉咙也好痛,我?可以不说话吗?”她的声音沙哑,又带了点软和,撒娇味道更?重。
过了一会儿,那边终于传来一句好。
几乎是在这句话落下的后一秒,柳絮宁就立刻挂断了电话。她丢掉手机,彻彻底底地躲进被?子里。空无?一人的房子里,她不敢关灯,却又矛盾地想藏在黑暗里。
药效上头,困意袭来的前一秒,她想,她也很想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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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天洲坐在副驾驶,看见梁恪言挂断电话后盯着屏幕,有十几秒之久,却一话不说。
从他的角度望去,只能看见梁恪言微皱着眉,有些困惑。车子驶出的时候,他仿佛一瞬清醒。
“给周叔打电话。”
于天洲立刻说好,拨通周叔的电话。
电话开的免提,梁恪言甚至没有动一下身子,平淡地询问梁锐言最近有没有回过老宅,周叔说没有,梁恪言没说话,周叔似乎意识到什么,说但是宁宁有来过,是梁继衷找她有事。
“可以了,挂掉。”梁恪言说。
电话结束时,于天洲快速扫了眼梁恪言,他的脸上是没有任何伪装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