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说北蕉路那块地方治安不好,她找的地方还真就离那里远远的。担忧之余,梁恪言想想又觉得可爱。
于天洲难得捕捉到梁恪言此刻的些许放松,就听见他问起梁安成最近在忙什么。
他心里痛苦地再叹一口气,这小梁总精力真是旺盛到无?处发泄,一点儿也不闲着吗?
“梁总和乔总最近看中了王民昊董事长离世前曾经开发的西城区项目。”
牵扯到的这几个名字对于梁恪言来说再熟悉不过,在王锦宜全盘托出的当天晚上,他拜托张亚敏查了这几家?公司。彼时张亚敏正在醉生梦死,难得有梁恪言让他帮忙的时候,他优哉游哉地敲了一大?笔竹杠,临了还不忘笑眯眯地问他会不会生气。
梁恪言刚收入一场胜仗,心情也极佳,笑着说,你也就这一次机会了,敲多点无?妨。
梁恪言没想到,梁安成和周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还有几分相?似,走一步便是一个深坑。
没有思索几秒,他便给梁安成打去了电话。
“爸。”
“回来了?”
“是的。爸,吉安旗下的西城项目不好做。”再过二十分钟,就能到如意洲,他做事讲求效率,何况是和自己的父亲说话,他将可能存在的风险告诉梁安成。
这本就是王民昊设的局用以和王家?旁系的斗争,自然漏洞百出,梁恪言的确没有想到梁安成就是如此恰好地看中了这个项目。
梁安成没立刻说话,他冷笑了声:“你在跟柳絮宁谈朋友?”
梁恪言已经想好了,如果?梁安成问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些内幕的,他应该给出什么样的说辞不会将他手里所有的资本诉诸于口,但梁安成是他的父亲,于情于理,他都?不希望他盲目地踏入这个坑口。却不想,他将话题直指柳絮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