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您怎么知道我?不能带她回去呢?”
没有等梁安成说话,他便挂断了电话。
落地机场才几个小时?他打了许多电话,也接了许多电话。每个人都?来明里暗里地提醒他分手,可扪心自问,这些人里,哪个手中握的实权可抵他一分一厘。既然他拥有权利,凭什么还要?听他们摆布。他们有什么资格让他听话?
梁恪言将手机丢落一旁的座位上,连同那些愤怒与?不甘,一起埋入漆黑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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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宁睡到早晨,起床量了一次体温,还处于发烧状态。屋漏偏逢连阴雨,发烧让生理期提前,量更?是多得惊人,丝丝扣扣的疼痛从小腹一路向上,缠绕着她的思绪。
不过也好,不然到时结束了发烧的痛苦还要?再经历一次生理期的疼痛。
吃过发烧药,她不敢再吃布洛芬,猛灌下两大?杯热开水之后,她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烧到理智不清的时候,她都?要?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梦里门铃好像响了许久许久,她拖着坠石压住的身子挣扎着爬起来。最近花了好多好多钱,她有点心疼,还不舍得装可视门铃。她趴在门板上想从猫眼处往外看,可惜眼睛实在无?法聚焦。
算了,梦里被?人害死就会醒的,随便吧。
她打开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心想,真是好运气,做的居然还是一个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