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锐不也是?突然过来的吗。”
柳絮宁抱住他的手刚松开,被他的手禁锢住,一掌就可以捏住她的两只手腕。
“怎么?不抱了?”他声音低沉,咬字之间透着不明的情绪。
“因为你在拿我撒气。”柳絮宁用力挣脱开他的手。
梁恪言转过身来,两人的目光如?拼图,严丝合缝地撞上。
“你在生气吗?”她问。
四周一时?之间寂静,只剩烧水声与窗外蝉鸣声交错,无论是?哪个,都令人听得?莫名糟心。
梁恪言注视她良久,欲望先行一步促使着他低头,唇还没靠近她,便被她捂住。
“梁恪言,你在生气吗?”她重复。
他闭了闭眼,似已到穷途末路般无奈:“我在嫉妒。”
他抓过她的那?只手,亲吻她的手心,“柳絮宁,我很嫉妒他。”
嫉妒她叫他阿锐,嫉妒她从小就选择了他,嫉妒那?个“pass”是?落在自己的头上,嫉妒他们是?所有人眼里的青梅竹马,嫉妒爷爷与爸爸总是?默许他们的成?双成?对,嫉妒他与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朝夕相伴。
嫉妒所有人知?道?他梁恪言与柳絮宁在一起时?的不敢置信与荒唐。
“我一开始就和你说他来了,你说你知?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冲我撒气?”柳絮宁想?着想?着有些委屈,“你为什么?要这样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