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现在有人控诉你伪造身份,说你隐瞒线索,纵容包庇凶手。”
“不可能,我没有交过男朋友。又怎么会有人因为嫉妒,就去把另一个人打这么狠呢?”
“你在酒吧卖酒,社会关系复杂,受害人家属心理上能接受你这说法吗?而且你一开始也没对他们说呀,那不就更可疑了?现在他们被学校和上面的人安抚下来了。”
从韩灿办公室走往教室的一路,空无一人。
整条走廊一个人都没有,可是,整条走廊又都是人。
那些人在窗户后,头挨着头,肩叠着肩,一双双眼,兴奋而惊恐地瞪着她,为这桩情杀案的女主角行注目礼。
那些人,有时候问她借橡皮,有时候向她请教题目,有时候喊她值周时手松一点。
“唉唉唉!少薇回来了!”
桌椅,不见了。
不是她的桌椅不见了,是同学们的桌椅不见了。
她的课桌椅孤零零地在圆心,在它的四周,是真空地段的扇形,是一条无法逾越的护城河,再往后,才是同学们的桌椅。他们自发地把空间让给了她。一个卑微的边缘的小人物,只有在遭受审判时,在法庭上,才能获得如大人物般充足的场地。
班主任进来了。
“谁让你们搞成这样的?!都给我搬回原来去!”
“老师,好恐怖啊,”有人举手,“能不能排除嫌疑了再放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