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吧。”
“啊?”少薇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不是,但你确实……没有……后遗症呀……”
后半句显而易见的弱了下去。
“呵。”陈佳威扯嘴角,“怎么,你的意思是我讹你?你有什么值得我讹的?”
少薇也不反驳,“嗯”了一声。
“而且,你良心上就是欠我。”
少薇低着脸:“你说的对。”
服务员过来上菜。这是一家西式融合菜,按前菜主菜的顺序。陈佳威吃到自己那道煎鳕鱼时“啧”了一声。怎么回事儿?不是再三说过他最讨厌鳕鱼的怪味了吗?去英国那年都快吃吐了。算了,估计鳕鱼是这家招牌菜。
“话说,你还没说你后来怎么样?怎么又从济南回颐庆了?没当老师?”
“我考上了颐大。”
到了济南安顿好的那一年,她仍然怀抱念师范、当老师的计划。
陈宁霄动用关系为她安排学校时,她只要了个最普通的公立。那个时候,陈宁霄已经对她的家庭状况一清二楚,知道了她是父母消失的孤女,她选那所学校用的理由是离妈妈最后的通讯地址最近。
他还给了她辖区派出所和公安局领导的联系方式,亲自为她安排了一顿饭局,让他们帮忙找她母亲。
他们的最后一面,便是一起去泰安爬了泰山,许了愿。山上的雪在山下无踪影,原来被造的万物的确生活在温差之中,正如她和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