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霄“啧”一声:“贵人多忘事啊?不是你说你中午没空,我才跟Cassy来的吗?”
睨向旁边那个陈姓无关人等:“你说的临时有事,指的就是他?那确实挺临时。”
视线一转唇角一勾,懒洋洋地伸出手:“这么久不见,别来无恙?”
进什么庙颂什么经,今天见的人西洋做派,陈宁霄和罗凯晴便也都是一身正装。陈宁霄穿一身深色西服,中和了他身上那股总是心不在焉的意味,伸出来的手上,白衬衣的袖口勾勒一圈峥嵘腕骨,上面是一枚棕色皮表带陀飞轮表。
陈佳威特意盯了一眼表盘,行,不是卡地亚。
谁跟人打招呼一站一坐居高临下地打啊?他没买陈宁霄账,哼笑一声,两手环胸,一条腿搭到了另一条上:“如你所见,在跟少薇小姐吃中饭,不仅无恙,还很好。”
“少薇小姐”四个字加粗加重。
少薇:“……”
领班:“……”
陈宁霄笑容更懒了一分,手重新抄回西装裤口袋:“是你的饭吗你就吃?”
陈佳威不甘示弱,将面前的鳕鱼餐盘往前推了一推用的是两根手指的指背,仿佛嫌弃至极“得亏你提醒了,哪个没品的上这儿来吃鳕鱼了?怎么不再来份薯条呢?”
罗凯晴扶了扶额头。
幸好每桌之间空得能塞下个太平洋,要不然周围几桌早竖起耳朵听戏了。领班傻了一会儿,总算清醒过来:“两位陈先生,叙旧没问题的,但咱们是不是坐下来聊更愉快呢?这位戴墨镜的陈先生”
陈宁霄大发慈悲开口:“既然都是熟人,就不必赶了。”打了个响指:“来添两张椅子,顺便再拿一份餐牌给这位戴墨镜的陈先生,让他重新点,别鸠占鹊巢还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