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霄受不了他故弄玄虚,没半点暧昧地解释:“不是为你。是他出国前想见你,问我要你的地址,我没给。”
少薇一听即明白了,歉疚地看向陈佳威:“不关陈宁霄的事,是当时的我……”
没办法面对任何人,哪怕是陈宁霄。
陈佳威比那年好说话很多,干脆懂事的两个字:“理解。”
陈宁霄:“?”
当初怎么没这么通情达理?
说实话,打架这种事他上高中后就不怎么做了,所以突然挨了陈佳威一拳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直到嘴角渗出血迹,他拿舌尖抵了抵,抵出了一丝真实的痛感,他才沉下眼神:“你发什么疯?”
陈佳威怀着连自己都理不清的情绪,挥着拳头就又冲了上去。这次陈宁霄没让着他,打到后来,双双进医院缠绷带。
校医院急诊纯属草台班子,让两仇家坐一张病床上等消毒。处理到陈佳威,护士乐了一句:“你倒是有经验,把脑袋保护得很好嘛。”
比起被揍得破不烂呲的身体,陈佳威的那颗头可谓是毫发无伤。
他一愣,咬着上根烟就走了,没跟陈宁霄说一句话。直到去英国前,他都没再和陈宁霄见过面。
这样想来,他们这帮名以曲天歌实以陈宁霄为核心的“狐朋狗友”,长的有二十年短的也有五七八年的交情,在大学毕业前居然就这样莫名地撕裂了。曲天歌为人傲,有陈宁霄的场合她起身就走,到后来陈宁霄便也识趣,不再进入她的社交场。没人知道她等他来哄等了一年。
人生第一课,趋炎附势察言观色。这些官商子弟打小在名利场泡大,又怎么会看不懂利和势在哪头?往后有正规点的场合便还是请陈宁霄,只有club纯酒局才陪曲天歌疯。她那段时间一喝酒总哭,有一回蹲马路牙子上嚎啕,乔匀星听半天才听出她语不成句地在说什么。
她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