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完后才意识到不对劲,但已然来不及。少薇吞咽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地侧过身去:“他怎么这么搞笑。”
她身材好,不是平板一片,不喜欢平躺,因为腰会酸。
陈宁霄移过视线,“嗯”了一声,勾唇讥诮,“确实。”
怕他看出自己皮肤上的红温,少薇清清嗓子,低声:“我去吹头发……”
酒店的吹风筒风力很大,她举着,半天不知道挪。
最亲密的时刻就是那一年KTV时做噩梦了,他怀里的热度,至今也依然偶尔会让她睡不着觉。陈宁霄是那种会跟女人上床的男人六年,这个念头第一次鲜明闯入脑袋。他是个男人,是功能齐全(大概)、取向正常(大概)、有生理反应(大概)的男人,是具体的男人,不是概念、不是抽象、不是范畴,不是神像,也不是图腾。
他是具体的,有肌肉,有温度,有器官的。
他会跟女人脱衣服,赤坦相见,翻云覆雨。
低头俯视身底下的人,把汗滴在她的额头和脸颊上,继而伏低身体,与她唇舌交融,宽阔的脊背肌理舒展贲张。
“啊。”一直没挪地方的吹风筒灼痛了头皮,让少薇本能呼痛,连忙推下开关。
“怎么了?”陈宁霄很及时地出现在洗手间门口。
少薇下意识跟他四目相对,两颊绯红双眸水润,嫣红的唇瓣动了动。
“陈宁霄,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陈宁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