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薇觉得嘴巴很干,嗓子也很干,她半张唇,好像患上了高烧。过了许久,她终于咽了咽:“你好像已经做好决定了。”
“没有。”陈宁霄这次确凿地回答了她,“我在跟你谈论的是观念,而不是具体的人和事。我也要看对面值不值得,够不够资格。”
少薇闭上眼,用最后一丝平静说:“好吧,这一点上你还真是从一而终。我睡了。”
灯原本就关着,遮光帘也拢得严严实实,说完要睡后,整个房间便彻底陷入黑和静中,深海般。
可知俪虾也有俪虾的快乐……你不信。
她几行眼泪干在脸上,呼吸绵长地落下去,渐渐沉重,像呼吸不过来似的。陈宁霄觉浅,又本来就担心她的身体,因此睡了复醒,翻身下地。墙边夜灯应声亮起,柔和的橘黄色,但并未涂抹到她脸上。
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整个,从脚到头,不留一丝缝隙。
陈宁霄呼吸一窒,陌生的痛掠夺全身,让他瞳孔骤缩。
她难道自从那年以后,就都是这样睡觉的?
没等反应过来,陈宁霄便已经单膝跪上她床沿,强制将被子从她头顶撩下
“少薇。”他声音很沉,两个字每笔每划每个拼音字母都写满了紧绷。
被子底下的那张脸,被闷得燥红得不正常,刚洗过的头发又缠在了滚烫的皮肤上。
难怪,那年以后,她就不再留过长的发型,甚至剪过短发,因为每天要重新洗头很麻烦。又是怎么重新留起了长发?
有一年,他漫不经心地说,你长发.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