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阅瞥了一眼,没在意。少薇也没注意,以为是什么邻居。
商住两用公寓就是有这个毛病,楼里开了颇多美容美甲和理发工作室,总有陌生访客。
“马上有活儿了?”梁阅顺着话题问。
“嗯,接了个品牌的秀场直击,是朋友介绍,过两天就去平市筹备了,《Moda》的企划也定下来了。”少薇徐徐吐了一口气,真情实感地笑:“梁阅,说真的,我觉得找回你和尚清姐后,一切都越来越好了,以后一定会更好的。”
听了她这么可爱的表达,梁阅注视她数秒,也笑,声音和目光都更温沉了几分:“这么说,当年在北京我不该拒绝你。”
当年在北京,他拒绝过她什么?告白吗?楼道尽头的身影僵硬得仓皇,脚步半移,不知道是想慌张地命令他们别再说下去,还是冷漠、事不关己地走开。
“哎。”少薇心里一紧,“你不要又自责。你就是这样,表面看着什么都淡淡的,心里包袱却重。”
她的话语里,既有关心,又有了解,浓厚的,天然的。
梁阅掌心发潮。不是不知道少薇把他和尚清当家人,但她这样纯粹纯洁完全信赖地冲他笑时,是否也像他一样,在一百分里藏了一分的鬼胎和不纯粹?
“谢谢你了解我啊。”他讲了句淡淡的调侃。
男人像在玩一二三木头人,已半天没动,好像先动就会成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