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绒衫领口很大,轻易地褪到肩头,皮肤接触微冷空气,让她一瞬激灵。
“一一……”
“嗯……”她勉强维持呼吸。
“……那时候我看了你三张照片,记得吗?”
“……”
“有一张,是这样的。”
树影投在前车玻璃上,风吹过时,轻轻晃动。
依稀的车流驶过的声音,缥缈而不可闻。
林檎手掌无力地撑在孟镜年的肩膀上,好像不如此就非得跌下去不可。睫毛歇在下眼睑上,轻轻颤抖,不敢把眼睛睁开去看。
她是在不止一次的幻想里,假设过这样一幕,但人很难想象自己完全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腹中似有一个核心在不断紧缩,心脏却像充满了熔岩一样热烈膨胀。
还是无法按捺好奇,将眼帘掀开一线。
看见他墨色的头发,长而浓密的睫毛,挺拔的鼻梁,偏薄的嘴唇……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了温软白皙的一团,手背上有隐约的青色筋脉。轻雪一样衿贵温柔的人,对她做这样越轨的事。
潮湿温热的触感扫过的一瞬,她整个人忍不住地想要蜷缩起来。莫名想到了在北城的那一天,他握着她的手,在她掌心里写字,那细微的而不可琢磨的痒。此刻是那种感觉的百倍而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