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檎没有出声,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肩膀,主动偏过头,在黑暗里找到他的嘴唇。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不分彼此。
吻仓促地从唇上移到耳垂,流连一阵,沿着颈侧到锁骨,再往更下的地方……一寸一寸,缓慢而耐心地丈量,以吻划分他在她皮肤的领地。
林檎心脏逐渐涨潮,孟镜年呼吸每落下一处,那里的皮肤便灼烫得要燎起水泡,最后当他衔住的那一刻,她好像才觉得稍微落到了实处。
但没有持续多久,便有更汹涌的空虚被唤醒,她抬手,按住了他衬衫的纽扣,指尖微颤着一粒一粒解开。
黑暗里触碰到肩颈与腹部紧实的肌肉,他再度俯身,体温渡过来,她只剩颤栗。
像是出于本能,她捉住了他的手,停顿一瞬,孟镜年意会,轻轻挣开,往下探去。一贯微凉的手指,此刻也是温热。
适应了黑暗便能视物,她睁眼看着孟镜年,他也正在看她,一切都是暗的,只除了他眼底深处暗寂的热度。
他很专注,也很耐心。
雨下更大。
不止窗外。
这过程漫长得摧毁了林檎最后的一丝意志,她张口叫他:“孟镜年……”
声音奇怪极了,带着潮湿而颤抖的尾音,简直不像是她自己发出。
“嗯?”孟镜年额头低下来。
“……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