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震卿反应倒很是平静:“又不是不能治。真治不好了你再哭行不行?”
祝春宁瞪着泪眼:“我怎么你了,你要拿这种话来扎我的心?”
孟震卿不说话了。
待祝春宁冷静一些,孟镜年开始同步后续安排:下周见主治医生,讨论后续具体治疗方案。
“爸,院里的工作,你需要尽快做一个交接。这段时间别太劳累,一定要好好休息。”他很冷静,这种时候也不能不强迫自己冷静。
孟震卿:“知道了。”
孟震卿生性严肃,孟镜年从小到大,甚少同父亲聊过学习和工作以外的话题,此刻心里情绪翻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陪坐好一阵,离开之前,才说:“您才六十五岁,还得见证孟落笛长大成人。不管多难,我和我姐,我们会一直陪着您。”
孟震卿“嗯”了一声。
从父母家里离开之后,孟镜年坐进车里,好久没把车子启动。
他很久违地想起小时候的一件往事。
他小时候其实是左撇子。
到了孟家以后,孟震卿敦促他,不管吃饭还是写字,统统改成右手。
筷子在右手不听使唤,怎么夹也夹不起来,小朋友没有耐心可言,吵着要换回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