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与其说是安慰她,不如说是他在自我说服。
林檎顿了一瞬之后,转身,把两只双臂环到他身后抱住他,仰头看他,“……你是不是有点怕。”
孟镜年垂眼,搭在她肩膀的手滑落下去。
“……嗯。”
这天晚上,孟镜年几乎一夜没睡着。
林檎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也整夜失眠。
次日孟镜年请了假,上午睡了三个小时,之后一整天都在搜集相似病例的资料和治疗方案,知晓只要手术成功,五年存活率尚算乐观,恐惧之情稍减。
晚上他跟孟缨年一起去了趟父母家里,他把白天搜集的资料打印出来,汇集成册给了孟震卿。
孟震卿的性格,从来和“感性”这个词绝缘,对他这样的人,苦口婆心的劝说,一定不如数据,乃至于专业论文更直观。
果真孟震卿大致翻过之后,态度也积极了两分。
看着子女安排得有条不紊,祝春宁也跟着心定了一些。
从父母家里告辞之后,孟镜年开车先将孟缨年送回家。
车上,孟缨年终于聊起了他和林檎的事。
“我跟你姐夫态度一致。我知道你什么性格,我也知道我管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