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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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计划,孟震卿该去做第二次化疗了,但家里人无论如何劝说,他都不肯去,打定了主意顺其自然。
孟缨年哭了一场,只差给他跪下。
孟震卿一直有些固执,当他一门心思地走进死胡同,鲜有人能扭转他的意志。
这晚全家人在孟家留到很晚,直到最后孟震卿走进卧室,摔上门反锁,把所有人都关在门外。
大家只能先散了。
孟镜年开车回到公寓,打开门却见屋里灯都是熄灭的,唯一光源来自客厅电视。
林檎蹲坐在沙发上,菌类一样一动不动。
她目光看过来,拿遥控器把电影暂停,“怎么回来啦?不是说很晚的话就在那边睡吗?”
“还是担心你。”孟镜年微笑说道,“怕你睡不着。”
玄关灯打开,淡白灯光下,憔悴疲惫的一张脸。
林檎心脏揪了起来。
自从知道她失眠旧症复发之后,孟镜年不管多晚多忙多累,都一定会回来陪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