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想骂我一顿,你也在场的话,他就不大好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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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孟镜年去外地参加学术论坛,出了一趟短差,回来又忙着帮江思道给同门指导毕业论文,一直没有找到特别合适的机会。
直到周五晚上,林檎要跟部门的人聚餐,孟镜年便开车回了家里。
这一阵,孟震卿早晚都会跟祝春宁一同下去散散步,气色愈见好转,面颊也有了血色。
到家时,两人正坐在餐厅里,亮着灯翻看一本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簿子。
孟镜年走去厨房洗手,经过时顺便瞥一眼,“妈,你们在看什么?”
“跟你爸清点这些年送出去的人情。你爸有个同学过两天小孩结婚,问了一下,现在随礼都要一千块起步了,不然拿不出手。”祝春宁推一推老花眼镜,“……你姐姐姐夫结婚那会儿,都是两百三百收的,通货膨胀真是夸张,钱都不叫钱了。缨年只生了一胎,往后你这里又要少办一场,算来真是不划算……”
孟震卿:“什么少办一场?镜年以后不结婚啊?”
祝春宁这才意识到失言,下意识地往厨房里看了一眼,“不是……”
孟镜年抽纸巾擦干手上的水,走了出来,笑说:“爸,我想去书房跟您说件事。”
孟震卿站起身。
孟镜年从祝春宁身旁经过,祝春宁向他投以目光,他微微颔首,示意她不必担心。
走进书房之后,孟镜年把门虚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