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谨笑,确实,大概是读书读的,她这两年的打扮越来越潦草,嘴上却明知故问:“是我头发太多还是穿得太随便?”
吴晓菁也笑,直接对她说:“走。”
“去哪儿?”言谨问。
“买东西啊,”吴晓菁回答,“我只有这一天。”
接下来那一天,两人真就是在逛街,沿着罗迪欧大道一路买过去。
但吴晓菁买的其实都不是她自己的东西,她给所有人都买了礼物,外婆,妈妈,两个舅舅,舅妈,表哥,表姐,外甥,外甥女。但那些礼物却又带着些许恶作剧的故意,最难闻的香水,小到放不下一个手机的包,扎脖子的大红亮片围巾,不能水洗也不能干洗的一次性衣服。
“你有病吗?”言谨问,“花自己的钱就为了恶心一下别人?别人还未必会被恶心到。”
吴晓菁却说:“我不管,可能心理不太健康吧,就是觉得爽。”
言谨服了,大笑。
“但你就不一样了,”吴晓菁又说,“我真的想给你买东西。”
而后便轮到她,被带着一家家店试衣服,从阿玛尼到香奈儿再到杜嘉班纳。
言谨在试衣间里对着镜子看自己,婉拒:“我不需要啊,就上个班,都还没赚到几个钱,我干嘛穿那么好?”
吴晓菁在外面说:“我欠你的律师费都不止这一点,就让我体会一下为你买单的快乐吧。”
言谨说:“但是你也为我做过许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