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谨干脆没接她这句话,直接道:“我有问题想问你。”
吴清羽好像也猜到了,说:“你问吧。”
言谨静了片刻,才又开口:“你一开始让我帮助宫凌的时候,就计划好了要做那个侠女吗?”
问题迟到了十年,但吴清羽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摇头回答:“没有,一开始我真的只是想帮她,那个念头是在去公司谈判之前冒出来的。”
“就因为那条评论?”言谨问。
“是,”吴清羽点头,“我截了图保存下来了。”
言谨轻轻笑了,自己当时真的没看错。
“还有,”她继续问,“我们在圣塔莫妮卡海滩上唱《海阔天空》的时候,你知道有人在旁边拍摄吗?
吴清羽再次点头,说:“我知道,我们在吉他店的时候,我就看见跟拍的人了。”
“从比佛利山出发去那里之前你不知道?”言谨又问,简直感觉像是一次取证,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否。
吴清羽说:“我不知道。‘多米娜’那次去美国,一路上都有跟拍纪录片的工作人员。但那天,运营经理告诉我是休息的。”
言谨质疑,说:“那首歌是赵悠游编的曲吧?还特地改写了英文歌词,你难道不是早已经想好要这么做的吗?”
吴清羽听着,却忽然笑了。回忆一瞬涌入,像是在脑中过载,她笑了很久,笑到弯腰下去,笑到双肩耸动,以至于最后眼角泛出湿润的光。
“不是的,”她解释,“改成英文歌词,是因为我怎么都学不好粤语,他怎么教都教不会我,我还偏要唱,快把他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