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偏偏是如此,给了沈初夏机会。
在方译洲的力荐下,她开始作为助手帮忙搭戏,有时候是几句台词,有时候只是一个背影、一个走位。
近距离参与其中,怎一个震撼了得。
话剧的舞台,是充满想象力的,在有限的空间内,脚下的木板可以是一道道纵横的沟壑,也可以是连绵不绝的战壕,有时看似一个普通的场景,需要多方合作,重复几十上百次,找到最好的连接方式;有时老演员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人遍t生寒,犹如被掐住了脖子,需要花费巨大的力气,才能将台词说出来……
沈初夏一遍一遍的重复,跟不同的演员配合,听取不同导演的指导,但凡有一丝空余的时间,也用来回顾之前的演出,哪怕只是演个没有名气的小配角,也坚持写人物小传;
每一次感觉有些进步了,又会在下一幕里、下一次与老演员对戏时,被打压到谷底。
这样的一个过程,就像是在修炼中不断压缩内力,表面上从未到过巅峰,可其中蕴含的能量,却在不停叠加。
第一天结束时是夜里两点,沈初夏的手臂已经僵直的抬不起来,嗓子因为不停的对词,开始沙哑。
回到方译洲家里时,一边喝着男人熬的梨汤,一边享受对方的按摩,她还一心三用的看剧本。到了第二天,更是一大早就兴致勃勃拽着方译洲再去剧场,像是被打了j血。
看到沈初夏这副样子,方译洲有些矛盾。
他一直知道她骨子里多坚韧,也知道现阶段的她最需要什么,此时的沈初夏,就像是曾经的自己,正是一块璞玉被打磨的关键时刻,她是不可能停下来的。
可知道归知道,心口有处地方,又酸软无比。
说不出任何让她放弃的话,方译洲能做的,也不过是为她准备润喉糖、准备早午饭,带她走那条最正确、最快捷的路。
所有的努力都不会白费,三天下来,不止沈初夏自己感觉到飞速的进步,她的名字,也开始被整个剧场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