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本性便是如此,还是永生的代价。
不过,对于自己感兴趣,并下定决心要追寻探索的事,侯郁一向抱有十二分的耐心,并愿意为此无所不用其极。
他决定自己动手实验。
于是在风和日丽的一天,侯郁扛着一把大砍刀轻快地走入地下深处,准备取一块不死树作为研究素材。
穿过盘根错节的树影,他找到了一处足够粗壮、又勉强能够得到的树根,眯起眼,估算着角度,然后猛地挥刀而下
刀光一闪,落势却陡然一滞。
禾姑从刀下探出头,难得满面怒色。
她用力掀翻了大砍刀,张开双臂挡在树根前。
侯郁被这一系列动作震得倒退数步,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也没生气,干脆两手撑着地面就地瘫坐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禾姑,您是前辈,我本不该冒犯您,但我是不会放弃的。您就一个人,我却有很多人。这不死树这么大,难免有您顾及不到的地方。您还不如干脆点,告诉我永生的方法,这样我的试错成本减少,还能创造出你的同伴来陪伴你。”
他掀起眼皮处的褶皱看向她,语气放缓,带着某种蛊惑的意味:
“你拥有漫长的生命,却没有同类。无人能懂你,无人能一直陪伴你,无人能与你产生链接,只能祈求不死树时不时的回应。”
“您不寂寞吗?”
不知道哪句话触动了禾姑,她仍沉默地挡在树根前,却渐渐放下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