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郁的声音游离在火光中,他眯着眼四处找了找,指着右边角落里露出的肩胛骨:“这个是长寿村的里的一个老太太。”
骨影在墙壁上拉扯出一片扭曲的虚影,仿佛那些被剥离了**的人还在痛苦挣扎,扭曲着,想要回归自己原来的形态。
长寿村的老人,是最好的目标。一来长寿村的年轻人大多都外出打工,一时半会根本发现不了老人失踪。更何况年纪大了,对年轻人来说就成为了累赘。失踪了,找找没找到,也就当是死了,很少有人会一直追着不放。
没有人会为一个老人的消失而持续哀悼,他们的去世,是家族更迭的自然规律,是生命的理所当然。
而老人自己呢?
他们活得太久,衰老的皮肤皱缩,骨骼塌陷,死亡的阴影时刻在脚边蛰伏。
今日还能睁开眼睛,明日呢?
是人都怕死,无论年老年少。此时,如果有人低声诱哄,有机会得到一副新的、永恒的躯体,再也不用经受衰老的折磨、死亡的恐惧。
他们会不会心动?
侯郁也有自己的考虑。很多老年人的求生欲望格外强烈,说不定会提高实验的成功率。
但很可惜,没有一次成功。
侯郁凝视着洞穴里一具又一具逐渐腐朽的空壳,想着也许是他们的灵魂太老了,太疲惫了,承受不了新生的重量。
那么,年轻的呢?
“老年人行不通,我的目标就逐渐偏向一些罕见基因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