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陷害孤, 虞狗,孤要杀了你。”
太行别宫庭院里,男子在庭院中踉跄而行, 手里挥舞着银戟在空气中乱砍,宽大的衣袍随风而动, 隐约可见他消瘦的身形。
他时而高声狂笑, 时而喃喃自语,言辞荒诞不经,癫狂之态让人不寒而栗, 来送膳的宫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了他。
然而一个小太监放下食盒时,或许是因为手抖,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本在沉浸自己世界的男人突然朝门外看去,充血的眸子看着格外可怕。
“什么泔水都往孤这送, 孤可是太子, 敢这般怠慢孤,滚, 都给孤滚。”
宫人们的目光与?男人那?冰冷而充满杀意的眼神交汇时,几乎没有丝毫犹豫, 连滚带爬地朝着门外跑。
“殿下疯了,快快快锁门。”
他们连忙关上了宫门,只见男人披头散发如鬼魅般狰狞的神情, 手中的银戟也插在了朱门之上。
男人像是困兽一般嘶吼着, 一脚踢翻食盒, 拔下银戟疯狂的砍着庭院里的那?颗槐树。
安今躲在盘龙檐柱后?, 见男人近乎癫狂的模样,她蹙着眉头, 眼里带着浓郁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