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祐帝斜眼看去,表哥戚瑾今日穿了一件深色的锦袍,肤色白皙, 容貌俊逸,与他有两分相似。
这就是血缘关系,打断骨头连着筋。
这几年,也只有戚瑾能让他说些心里话, 能安抚他的怒火与种种烦躁。
“姐姐如何了?”元祐帝问。
姐姐已经病了十来日了,他派了太医过去,太医说姐姐是大雪天出门受了风寒, 太医还有些支支吾吾的,在他的逼问下,太医才说, 姐姐有了心病, 倘若继续郁郁寡欢,哪怕是风寒这种小病, 耽误久了也容易变重。
元祐帝当然知道姐姐的心病, 她在怪他对陈家太狠。
如戚瑾所说, 姐姐也是被陈廷鉴骗的太深,陈廷鉴的七条大罪都明明白白地摆出来了,查到了证据,姐姐依然不肯相信。
元祐帝想,姐姐早晚会想明白的。
这时候他不能向姐姐低头,低了姐姐就不会死心,会继续试图说服他收回旨意。
但元祐帝关心姐姐的病,只好通过戚瑾托外祖母、舅母去探望,再由戚瑾来禀报。
戚瑾叹道:“祖母说,长公主瘦了很多,还是吃不下东西。”
元祐帝深深皱起眉头。
戚瑾:“若皇上信得过,不如臣去试一试?臣跟长公主讲明白,长公主或许能想通。”
元祐帝有些犹豫,不过想到戚瑾是他们姐弟的表哥,去探望也算不上失礼:“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