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了自己的府邸。
信是华阳写的,他死了三年多,这还是华阳第一次给他烧信,冥币倒是早就烧了一摞又一摞。
陈敬宗捏着信封,设想过各种可能,终于撕开了封口。
信上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陈敬宗,若有来世,我还想嫁你。
陈敬宗怔了半晌。
她还想嫁他?
那又何必等什么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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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白日去了一趟陈家的墓地,这晚华阳又失眠了。
不光是想陈敬宗,也想公爹婆母,想陈伯宗,想他们活着时与她相处的一幕幕。
辗转反侧,华阳叹了口气,这样难眠的夜晚也真是煎熬。
她起床去倒水,捧着茶碗走到窗边,天边一轮残月,月凉如水。
站了一会儿,华阳准备睡了,将茶碗放回桌子上,却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如今我在地府当差,若你不怕,我可以现身与你相见,陈敬宗。
华阳全身一僵,随即环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