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他强装镇定,“你喝多了,我挪不动你,再说了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有什么好问的。”
谢瑜眼中笑意更浓,他多聪明,又那么了解沈忱,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沈忱的心了。沈忱就像被他圈养在小湖中的一尾鱼,他撒下满池的鱼饵,只等着沈忱上钩。
“我不问了。”谢瑜笑着说,眼中带着不会被拒绝的笃定,“忱忱,今晚我还去你房里睡。”
沈忱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抱着果盘转了个身,低声骂了一句:“有病。”
谢瑜被骂了也不以为意,甚至还挺开心地笑了笑。
从那天开始,谢瑜就正式挪进了沈忱的房间。
沈忱接连拍了半个月的大夜戏,看在每天晚上回去都有丰盛夜宵的份儿上,也没好意思开口赶人。
谢瑜自己也有自知之明,沈忱留他睡觉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要是他还敢做点什么,恐怕沈忱真的会暴力赶人,因此谢瑜偶尔会在看到刚洗完澡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沈忱时重新回到浴室待上半个多小时,沈忱装作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沈忱这么一直吃,终于有一天导演发现了不对劲,那天沈忱拍了一场早上的戏,导演怎么拍怎么不满意,后来终于发现问题所在,怒气冲冲地把沈忱叫到了身边,上来就问:“你昨晚是不是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
沈忱想起昨晚那碗铺满红油的螺蛳粉,顿时有些心虚,嗫嚅着道:“吃了点儿……”
导演直接一个爆栗弹在沈忱额头,“你吃什么吃?你什么都不能吃,你看看你的脸肿的,我拜托你,你现在演的是个落魄的侠客,不是之前的富家公子,你得瘦明白吗?你见过哪个落魄侠客是胖子的?”
导演训话的时候蒋蒋就在旁边听,闻言默默腹诽:“哪里胖了,好不容易脸上有点肉正好看呢。”
沈忱自知做错了事,不敢反驳,默默听训。
其实换一个导演未必会在意这种事,电影画面好看也很重要,但这次拍戏的导演是黎导的学生,出了名的吹毛求疵,再加上他和沈忱关系好,什么都敢说,沈忱只是肿了一点就被他揪着骂,剧组里的其他人更是兢兢业业不敢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