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他原本就面相偏冷,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更叫人招架不住,可他这么冷着脸固执地喊“瑜哥”,又叫人觉得可怜。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曾经是他的朋友、他的哥哥、更是他的爱人。他叫过他“哥哥”、也叫过他“老公”,甚至更多难以在外人面前开口的称呼,可是时隔三年,这一声简单的“瑜哥”都变成了愤怒之下的难得。
彭栎在电话里喊了五声“瑜哥”,沈忱愤怒、甚至隐隐有些嫉妒,嫉妒别人能那么轻易地将那个称呼喊出口,所以他固执地、强硬地开口,命令谢瑜忘记。
所有人都以为谢瑜偏执,对沈忱有着近乎变态的占有欲,但其实真正偏执的人是沈忱,不然也不会因为谢瑜的过错而用三年的冷暴力牢笼来困住自己和谢瑜。
“不许记住他的声音,不许和他说话,不许去见他。他想做什么都让他来,我没做过那些事,我不怕。”
沈忱在爱意中长大,他永远自信而强大,自尊而骄傲。他有足够的勇气,也有足够的底气。
“你不许去见他。”最后,沈忱说。
然而谢瑜实在无法控制自己,他甚至没有完全听清沈忱说的是什么,就在沈忱说完的下一秒钟低下头,一只手捧住了沈忱的脸,急切地吻上了他的唇。
这是真正意义上、时隔三年的亲吻。
在沈忱单方面冷战的那三年里,谢瑜也吻过他,但每一次都是点到为止不敢越线,没有哪一次是像现在这样带着浓浓的侵占欲和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
唇舌交缠,谢瑜紧紧地将沈忱拥进怀中抵在门上亲吻,直到沈忱呜咽着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地将人松开。
一个激烈而长久的深吻之后,沈忱软绵绵地靠在谢瑜怀里喘气,谢瑜的吻温柔落在他的发顶,双臂用力将沈忱环在怀里。
“你不许去见他。”过了很久,沈忱又一次固执地重复。
谢瑜亲亲他的额头,哑着声音哄他,“宝贝儿乖,哥得去把这事解决了,哥自己造的孽,怎么也不能让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