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他道:“谁叫你跟错了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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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已开始提笔蘸墨,在那空白的籍册上写字。
写到名字时,那锦袍官不怀好意的笑起来,叫停了他。
“下官有个好主意。”他道:“您瞧,那狗东西哭个不停,实在窝囊得紧,不妨给他起名为'泣',如何?”
“这名字也太不吉利了点。”另一官摇头道:“他一声不吭,光掉眼泪,看来是心里不服的。依我看,还是'啼'字好。”
“哈,妙极妙极!就这么给他写罢。”
这两人一言一语,完全无视了李弃与乌尔岐,更是把李弃方才的争辩当作屁话,那一本籍册就这么罔顾二人意愿,被这两名肆意妄为的官员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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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走的路上,李弃看着那上面的“萧啼”二字,想到方才二人所受之事,饶是早有准备,手依然有些气得发抖。
这同以往他自己受辱不同,不忿一时难以消解,李弃便先将籍册收在怀里,扯开衣袖,给乌尔岐止血。
“对不起。”他检查着乌尔岐被砸到的位置,确认他眼睛没事后,方愧疚道:“让你遭罪了。”
“我原想着自己去秋狩,但又想叫你多见见人。”他清了好几遍嗓,声音还是不大好听,只好努力将话说得清楚:“你日后若要成事,须得有助力……这才来带你入籍。”
“阿弃,不要紧。”乌尔岐把手伸过去,在他手背上拍了拍,道:“我知你是好意,目的业已达成,这点苦我能受得了,况且我避开了要害,伤只是看着吓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