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便都洗了。”李弃彬彬有礼道:“不必劳烦你们。”
那侍女本想说这些事交给我们做就好,但李弃已带着乌尔岐准备出门了,于是她便将这话咽回肚子,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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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处。
乌尔岐和他不同路,此时已出了宫。李弃没穿朝服,只着了武袍,他特意站在宫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周遭的侍卫因他同禁军的关系,加之事前受过打点,此时便也睁只眼闭只眼,任由这三皇子等在群臣下朝的必经之路上。
不多时,那边便有朝臣交谈议论声,他们三三两两的或聚或散,慢慢向外走着。
幸好他是个身份尴尬的皇子。李弃想,这里有不少人都同他有过联系,但他们大多没见过他的脸,于是便将他当作是奉命等人的侍卫,便各走各的,也不怎么侧目。
他看到此前的孙庭他大抵是因着自己同盛家断联一事颇有微词,但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在经过他时,给他递了个眼神,李弃敷衍的冲他点点头,意思是后头再找你细说。
又等了会,他要找的人方走到近前。准确说,是那人之前自己找上的他他的袖里,还带着对方遣人送来的密信。
“翟尚书翟大人。”李弃向前走了两步,停在了一中年瘦高的官员面前,微笑道:“还请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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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都,内城太白酒楼。
李弃包了个雅间,又提前吩咐了管事,他们便没派奏乐助兴的人来,这房间里也就只有他与对面的“翟大人”。
“本宫实在囊中羞涩。”李弃往白玉酒盏里倒了点店家自酿的米酒,将其客客气气的推到对面:“买不起好酒,便这么凑合凑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