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岐诚实道:“那些反对我的尸位素餐之人早死在昨夜了,稍有才干的,此时也都被严加看管着,自然顺利。”
可汗的王座够大,坐两三个壮汉都绰绰有余,两人擦洗过身子,此刻正着单薄亵衣靠在那由数百雪狼皮缝制铺垫的王座上。
李乾昭:“外围的那些部队听说可汗即位,大多都降了。我便让我带来的兵时刻警戒着,一时半会应当不会再有变故。尊贵的可汗陛下,现在是否该谈谈封赏之事了?此番事成,我可以是大功一件啊。”
乌尔岐漠然道:“'单刀赴会'的账我还未同你算,你竟还先讨起赏了?”
李乾昭从善如流道:“好的,那你罚我点好处吧。”
顿了顿,他又道:“单刀赴会这个词,不是这样用的。”
“哦。”乌尔岐道:“赏你个天可汗要不要?”
这是专给汉人的称颂。数百年前一统各族的帝王曾被冠以此称。
李乾昭:“这我可当不起。”
乌尔岐:“你在抗旨么?”
李乾昭:“不敢。但你若不想死后被老祖宗戳着脊梁骨骂的话,这封号还是算了吧。”
乌尔岐蹙眉看他,那双清透的碧色眼眸里流露出几分少有的温和看来他的不耐烦只在嘴上。
“罚不让罚,赏也不受,你到底要什么?”乌尔岐问:“孤可是将整个塞北都拱手相让了。”
李乾昭道:“整个塞北太多了,少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