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不自觉用力,直到把纸划破,舒冉才回过神。
说到底,闻鸣也是因为他受伤的。
等舒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他已经站在闻鸣家外那条胡同口了。
既然来了,他也不再犹豫,抬脚往里走。
舒冉不知道闻鸣家住哪里,但之前周末出去玩时他们曾路过邻街,闻鸣远远给他指了个方向,他还有些印象。
老城区的胡同七拐八绕,舒冉走了一圈,最后绕到一条商业街去了,他不认识路,只好原路返回,这次重新走,舒冉决定问下胡同口那家人。
门半开着,舒冉礼貌地敲了敲才推门进去,院里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在洗衣服,看着面善,听舒冉说明来意之后便痛快地给他指了路。
舒冉向他道谢,抬脚要走,又被她接下来的话给逼停了脚步。
“也不知道闻鸣那小子,现在在不在家……应该出去了吧?”
“怎么会?他今天给老师请了假,没在学校。”舒冉回她,眼中是淡淡的疑惑。
“你是他同学啊。”女人冲他笑了笑,随即又摇头道:“他爹昨天追着他打了一条街,今天又不知道哪去了,这孩子经常去打工挣生活费,现在应该也去了吧。”
说着说着,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要说这闻鸣他爹,可是真造孽啊,赌得倾家荡产媳妇儿跑了,剩了个儿子还三天两头地打,要不是闻鸣这小子争气,迟早也得被拖进泥坑里爬不出来……”
“您知道他打工的店在哪吗?”舒冉低头听这热心的大婶说了半晌,等她停下来才开口问,他不打算去他家了,直接去店里找更快。
再者,闻鸣可能并不想让自己去他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