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城门之外站着一个人,幽夜之中,那人手持一柄极为素朴的?长剑,身上穿着一件极为不起眼的?灰色道袍。虽是修者,不至于被雨水淋湿,但一人一剑,在这夜雨之中,却着实显得?单薄异常。
从容如众魔君也不曾想到,竟会有修士如此大胆,胆敢拦住他们的?去路。
那修士似乎不曾独自面对过?这么大的?场面,脸上隐隐现出?了局促和不安,但他极为努力地控制着自己面上的?表情,咽了一口?口?水,强忍心绪,压下心头所有的?惶恐,面上只装出?一副风平浪静的?表情。
能?做到魔君魔将这个位置的?,自然是阅人无数,只一个眼神便?可?知道面前的?人究竟几斤几两。这三位魔君怎么看?,都要嗤笑面前这人一声?:“愣头青。”
但就在几位魔君咂摸着这人会不会光是站在那里就吓得?尿裤子的?时候,就听此人把心一横,眼睛一闭,大喝一声?道:“呔!此地禁行!”
这话说得?委实底气?不足,不光没能?震慑住正欲出?城的?魔君,反而逗得?一班大老爷们哈哈大笑:“哪里来的?奶娃娃,你爷爷杀出?中州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哭着找妈妈呢,竟敢口?出?这样的?狂言!劝你速速把路让开,否则,别怪爷爷将你剥皮拆骨,挫骨扬灰。”
那说话的?魔君是个青面美髯的?大汉,身上血腥气?极重,一看?身上就背着不少人命,比话本里写得?不知道要恐怖上多?少倍,单论一张脸怕是就有能?止小儿夜啼的?奇效。
执剑的?年?轻人,也就是楚平,在听了这话之后,反而没那么紧张了
“是啊,再不济,也不过?是个‘死’字。”
“死有什么可?怕的??”
“能?有上博物课的?睡觉时候,被沈长老发现可?怕吗?”
“沈长老是真的?可?怕,不光要骂我,还要罚我抄《博物志》,真是生不如死。”
剑修嘛,比起抄书,自然还是叫阵更为容易。
想到这里,楚平不由地发出?了一声?更为充足的?:“呔!此地禁行!”而后,也不管对面的?三个魔将应不应,只自顾自地按照计划,摆开了剑势,剑指三位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