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沈苫在冰岛凌晨的风中想到了很多。
他想起他们共度的那些混乱颠倒的晨昏夜晚。
秦峥总是执着于问他对哪一次相见更加印象深刻,沈苫每一次的答案都不一样。他钟情于巴塞罗那的灿烂,忘不掉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鲸声,与此同时,他也像秦峥一样,最后总会忍不住回想起在赞比亚简陋而温暖的居所里,他们于夜色四合下坦诚拥吻的模样。
在那之前,沈苫从未允许任何人吻过他的嘴唇,而那甚至只是他与秦峥的第二次见面。
而后,沈苫唔了一声。
或许是察觉到他竟然走神,秦峥这个狼崽子竟咬了他一下,青天白日的,他却胆大妄为地在间歇泉再一次厚积勃发之时,伸出两只手捧住沈苫的下颌连带后脑,强硬地用舌头撬开沈苫蚌壳一样紧闭的齿列。
两个人的牙齿相撞出窜到天灵盖的酸涩,情场上的老油条们,竟被冰岛的风一吹,变成了两个不知该怎么接吻的毛头小子。
沈苫在换气中途忍不住骂道:“你疯了?”
秦峥看着他,坦诚至极:“快了。”
沈苫侧过脸笑了,片刻后,他又温和地再度看向秦峥。
为了回应对方的坦诚,沈苫再一次面向秦峥作答了Jeff刚才的提问。
你相信真爱是永恒的吗?
“从来不信。从来直到你向我走来为止。”
这句话的意思并非是他已经相信了,而是他开始愿意试着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