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的动容刚浮起来,就被清醒的冷水泼下。
他们盼着我快点好起来不是因为关心,而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使用我。
我攥紧轮椅的黑色扶手,如鲠在喉,刚坐定就要站起来,冷冷的说,“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要么坐轮椅,要么被我们抱着。”
孟知佑的双手撑在轮椅两侧,笑嘻嘻的弯下/身,“鸦鸦,你自己选吧。”
这时我才发现坐轮椅的弊端,如同坐在了四周封闭的角落里,当他们逼近时,我根本躲不开。
但是不坐轮椅的话,他们就要抱着我,与其那样,我宁肯忍受着他们偶尔的侵略性,起码我们不会有更多的肢体接触。
我偏过头,盯着别处,咬着牙问,“这轮椅怎么用?我要去找我爸。”
孟知佑又亲了我一下,然后绕到我后面,推着我往走廊的另一边走,“当然是我们来推着你走了,鸦鸦,你想去哪里就告诉我们。”
“就不能我自己推吗?”我在电视上见过那种可以自己控制的轮椅,不信孟家买不起,除非是他们故意的,故意让我处于弱者的地位,一切都交付他们来掌控。
我痛恨这种依附别人的无力感。
孟知佑理直气壮的回答,“我们是你哥哥,当然要好好照顾你了。现在你脚扭伤了,处处都不方便,我们怎么放心你自己来呢。”
一想到他们可能还会借此来干涉我的私生活,我就更烦躁了,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乌清淮。
我记得孟梵天回家时乌清淮跪在他面前的可怜模样,不知道孟梵天会不会朝他发火,会不会打他,或者是用更过分的床上玩具折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