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待了一阵子,关澄渐渐恢复了精力,也能如常的下床走路了,只是他还不愿意见关家人。
我在一边画着稿子,他背对着我,安静的把苹果削到了盘子里,推到我面前。
余光瞥见晶莹剔透的苹果果肉,我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他在逐渐克服着创伤后的障碍,现在能看着我了,可他身体紧绷,皱着眉头,额上青筋凸起,分明还是在忍受着不为人知的巨大痛楚。
“你吃吧。”我叹了口气,停下笔。
“你不用非得克服,与其这样,还不如忘了我。你家人已经接受了你的性取向,不会再逼你娶妻生子,你去找一个更合适的难道不好吗?”
“为什么不能是你?”
我怔了怔,蹙了一下眉,“我不喜欢你,不想和你在一起。”
“我现在已经改正了,不会再做任何你讨厌的事情,鸦鸦,可以考虑一下我吗?”
这样诚恳的话语听起来有些耳熟,我想起来了孟知礼,想起他说不公平。
拧着眉头没回答,我摸了摸手镯。
这个新养成的小动作总能抚慰我的情绪,让我平和下来,我仿佛看到了外婆回答我问题时的笑容。
她希望我幸福。
沉思片刻,我放缓了声音,“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喜欢,这项能力可能已经缺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