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适时的上前给酒盅添酒,夸道:「少爷的画功可是越来越传神了。」
「黑伯,你怎的也学那王婆卖瓜般自卖自夸?」
张生笑吟吟地放下手中毛笔:「我画的又不是你,夸再好也没什么用。」
「少爷是乡里远近闻名的才子,诗词书画样样精通,这可不是老奴能夸出来的。」
黑伯骄傲地仰了仰头,时不时回头向不远处的山道张望。
过了半晌,山道两旁的小林中惊起几只飞鸟。「少爷!少爷!」一个年轻仆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今天院试出榜,少爷高中案首,高知县设宴,大奶奶请少爷回去更衣赴宴。」
「又是这些应酬,扫我雅兴。」张生眉头拧成一团。
年轻的仆人有些为难:
「大奶奶说了,酉时前少爷若是没有回府,罚您……罚您一个月禁闭。」
张生紧着眉头,片刻后叹了口气,让年轻仆人先行回府,自己和黑伯收拾画桌准备离开。
黑伯拿起镇纸就要卷起那幅画,却被张生拦下。
只见张生手一抬,画布被一股山风卷起,飘向半空。
黑伯有些心痛:「少爷,画不带走嘛?」